今天(8月15日)上午约八点多,上海杨浦区警察卞昕、管春华又来登门传唤,请我去五角场派出所接受讯问。我正在家里搬东西,整理地方,要腾出一间房子。早饭还没有吃,就干家务活了,难得有一次做上海好男人的表现机会,让妻子满意一下。
可惜老天不要我做家务,警察一来传唤,就有了一个逃避家务活的正当理由,不可抗拒地去陪警察玩耍了。我请警察等一会,要上厕所大便,然后洗个脸,穿好衣服,拿上一杯茶和半张煎饼,带着我的二位保镖,就跟警察走了。
在讯问室里,两位警察陪我聊天,聊天聊地就是没有聊今天为什么又来派出所的真正事由,他们也不清楚,只是奉命行事,用一张传唤票就可以买我几小时的自由时间。当然,这是强迫交易。我唯一的补偿,就是有一顿免费午餐。今天中午的饭菜是一块大肉、一个肉饼子蒸蛋、一盘卷心菜、一碗汤、一碗饭。
午餐后,警察卞昕、管春华开始例行公事,假戏也得唱。他们提一个老问题:交通银行的账户里有一笔壹千多元的开支是买什么东西?我笑着回答:你不要问我,去问法院的承办法官张祖联,他管这些,让他回答。我们彼此都清楚,都在瞎问瞎答,一个笔录也就编出来了。接着,我就在留存的传唤通知书上签上传唤结束时间:2013年8月15日12:00。
结束传唤,警察送我回家。莫名其妙地去派出所,莫名其妙地出派出所。或许,警察的领导觉得,有权任意支配人很过瘾,让别人失去人身自由很舒服。或许,我也不再认真了,越来越觉得好玩。
回家后,才知道崔福芳今天上午出狱。我明白,今天的传唤与她有关,或许当局怕我们去迎接她。崔福芳是上海的知名维权人士,这次参与逝者陈小明的祭奠活动,唱一曲《国际歌》被劳教一年,隐性罪行是参加维护公民诉权活动、声援被非法拘禁的冯正虎。在一个黑白颠倒的时代,她是非法劳教制度的牺牲品,也是时代的英雄。现在,她已回家,开始新的生活,祈愿她平安顺利,心想事成。
2013年8月15日
附录《一曲国际歌,劳教一年》https://woyaolian.net/archives/1881
图一、冯正虎的传唤通知书(2013年8月15日)
图二、 崔福芳(后排右二)与冯正虎(前排右一)、莫少平律师(前排右二)